“怎么了？”
湛凌赫看身旁的人。
林昕眯眼看着前方，她似想到了什么，脸上一瞬生出满满的笑：“我们去一个地方吧。”
地方……
湛凌赫眸微动，看着她的笑，他想，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地方。
夏日山川秀美，一片青绿色。
山与山之间，连成了一条蜿蜒的线。
万里山河，便是如此吧。
林昕和湛凌赫来到那一片极大的平坦之地，看着这茂盛生长的草木。
上一世，她停在了这里，得到了一个十年的答案。
那么的虚无，缥缈。
可她依旧信了。
而这一世……
林昕握住他的手，紧紧的。
他在她身边，没有离开，没有死。
没有那样难以走出的伤痛，一切都好好的。
可即便这样，她再次站在这里，心依旧止不住的害怕。
湛凌赫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，他看她，她在笑，但这笑意里满含畏惧。
他手臂张开，把林昕圈进怀里，他看着她颤动的眉眼，低声：“我在。”
林昕睫毛动，她看他，他眼里是深深夜色，而这夜色满是她。
她不稳的心逐渐趋于平静。
“嗯。”
他在。
一直在。
他答应了她会和她一直在一起，他说到便做到。
湛凌赫手臂无意识收拢。
而这一刻，他眼眸垂下。
林昕说着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：“被欺骗了，该是恨的，可是，我并不恨。”
湛凌赫眸顿，他看怀里的人。
她看着前方，似在回忆那久远的事，而她亦跟着那记忆变成了那个时候的她。
而此时，她眼中，没有恨。
“他骗了我，却也爱我，同时亦要那个位置。”
“他什么都要。”
“爱和欺骗在他眼中似乎并不冲突。”
“可我要保护我的子民，我必须做出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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